在洗手间里，陆良人一个劲地洗着脸，她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喜欢洗脸，可以让人分不清她脸上的到底是水还是泪。

“姐姐。”

就在这时候，雲颖也进来了，朝陆良人点点头，笑了笑。

陆良人没有搭理她。

雲颖也不甚在意，只眼睛在陆良人脸上扫了一圈，说：“白贤对姐姐可真好，还特意去给你买衣服和鞋子。”语毕，嘴角弯起的弧度有点意味深长。

这个笑容让陆良人很不舒服，气性一起，眼神顿冷：“我虽然笨，可也知道不食嗟来之食。”

雲颖的表情很惊讶。

陆良人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我想要的，自己去拿。”

雲颖的脸终于崩了。

——

陆良人从厕所里出来，正好碰见一个服务员从她面前走过，看到那服务员手中托盘上竖着他们那桌的牌号，再看看那托盘里的三杯咖啡，一个念头突然冒起。

“交给我吧，这是我们那桌的，我顺路带过去。”

那服务员看她一眼，认出她确实是那桌的客人，也就点头同意了。

陆良人端着那三杯咖啡，在路过一个卡座的时候闪身躲了进去，拿起桌上的糖罐子就全倒进其中一杯咖啡里，加完之后搅拌了一下，才又端出来，回到座位上。

边白贤看见她端着咖啡走过来，纵容有些疑惑，可也没说什么。

陆良人看边白贤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心惴惴的不敢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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