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菲克家族的府邸前鸦雀无声。

德拉科保持着魔杖前伸的姿势，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收起了魔杖，看着满地的尸体，连退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卢修斯站在他身边，一脸复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尤利西斯走了过来，跟第一次见到德拉科一样看着他，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着说道：

“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谢谢你，德拉科。”

“我、我杀人了吗……”

德拉科摇了摇头，以往跋扈的张扬脸蛋上只剩下了惊慌失措。

“不，人是我杀的，和你没有关系。”

尤利西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温和，避免进一步刺激到德拉科。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淡金头发的纯血子弟竟然有勇气插手到一场残酷的生死决斗之中，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马尔福先生，你看……”

尤利西斯转过头来，示意着卢修斯。

卢修斯心里浮现着“这还是我的儿子吗”的念头，但还是走到德拉科边上，复杂地说道：

“既然事情都做了，代表着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面对它，一直坚定走下去。”

德拉科脑袋里还是一片混沌，许久之后才从杀人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尤利西斯走到特蕾西的尸体旁，她的五官不再是生前那副清秀的模样，反而无比狰狞，七窍流血，头发也干枯如野草。

不知道她死前的最后一刻在想些什么，不过尤利西斯从她身体一瞬的凝滞中就可以猜到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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