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救她们……”妖精小姐又朝后小小退了一步。

虽然对眼前另一个自己的话语有些抵触，但薇薇安又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甚至，她觉得另一个自己说的对。

曾经作为妖精们的王，薇薇安自觉应该是要保护庇佑妖精们的。

但她没有做到。

所以妖精们受屠戮。

所以葛洛仙妮和温冯那样的悲剧上演。

“我应该阻止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薇薇安顺着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喃喃着自我审判。

“那还等什么？罪人，我们应该去死！去死！”另一个薇薇安的声音依旧怨毒。

但她却又好像是在述说着薇薇安本人的心声。

“我……我……该死。”妖精小姐的目光变得空洞起来。

人是没办法反驳自己的。

或许自己真的有罪。

或许自己真的不该苟活下去。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不属于薇薇安的声音，在她的这个奇怪梦境中响起。

那声音平静、温和、坚定，而且熟悉，能给人安全感：“你什么都没做错。没做错事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

“唔——多恩？”梦里的薇薇安稍稍清醒了一点。

她回过神，发现多恩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而对面另一个自己的身上，正掠动着一股红黑色的不详梦魇黑气。

等黑气散去，另一个长着透明翅膀的自己，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嗯，没事了。”多恩平静地朝着妖精小姐点头，并且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过分苛责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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