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依靠军火贸易和军事援助这样的手段，是否就能挑动日本国内各派势力内斗，甚至将这个国家再度分裂成若干个地方割据势力，陶弘方其实对此并不看好。他虽然算不上是军事专家，但实地去过日本之后，便知要实现这种设想并不容易。

日本列岛物产贫瘠，天灾频发，地形又以山地为主，主要的产粮区、金银矿，以及对外贸易的港口，这些重要资源都被幕府牢牢把控着，地方势力很难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购置先进武器装备，组建能与幕府抗衡的武装力量。

像萨摩藩这样拥有对外贸易渠道并从中获利的地方势力，在日本可谓屈指可数，而那些纯粹靠农业或者小手工业来支撑财政的藩国，经济实力大多远逊于萨摩藩，比之幕府更是相差甚远。就算海汉愿意提供一定程度的军事援助，这些地方势力恐怕也养不起一支需要长期处于战备训练状态的职业军队。

陶弘方正待要开口提出这一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东海大区已在日本经营数年，石迪文又岂能不知这些情况？他对搅乱日本国内政局如此有把握，恐怕除了佐世保基地的军事力量之外，多半还有别的隐藏手段。

但既然石迪文没有主动说起，那必是有些敏感，陶弘方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种涉密信息不可随意打听，当下还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翌日，东海大区管委会办公地。这里原本是杭州府衙，不过海汉接管之后就换了招牌，并且将府衙里用于招待贵宾的宴会厅改成了能容纳百余人就座的大会议室，管委会日常会议十有七八都是在这里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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