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彬瀚回到船上时马林已经醒了。这位酒鬼诗人坐在软椅上,双腿大咧咧地岔开,没穿裤子和内衣,只披着件桃红色的睡袍,再配镶亮紫色水晶的腰带。罗彬瀚很难确定这是马林的品味还是∈的。
他差点扭头就走,但最终忍耐着上前说:“酒醒了?”
“差不多。”马林说。
他揉着浮肿的眼睛,还想给罗彬瀚讲讲暑圣祭的事情。关于那一夜诡异离奇的天文怪象,山中回荡的宛如世界之兽般恐怖的风嚎,还有在最后时刻群鸟齐鸣,百花怒放的盛景,这一切都已被他记录在纸头,拟定要写成四到八首叙事歌。他给罗彬瀚念了其中的一小段草稿:
祭日之火爬上薪堆,焰势熊熊熯天炽地,
山中群民绕台而坐,肃静可闻叶落水滴。
倏然狂风席地,如同魔鬼放声尖笑,
黑暗撕扯火烟,天幕裂开无边渊薮,
——这是何等惨怖的终日!
就连满月们也黯淡失色,
仓皇躲进乌黑的云翳中。
马林的朗诵抑扬顿挫,情蕴丰富而热烈,从任何方面都极具欣赏价值。罗彬瀚由衷为他的艺术才华倾倒,但还是尽可能用闲话的平淡口吻说:“我现在碰到一个问题。”
“你指那个白塔学徒?”马林说,“我警告过你别和白塔的人走得太近,朋友。现在你俩的距离绝对是过从甚密了。”
罗彬瀚莫名其妙地问:“这和蓝鹊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老兄。它现在变成一个女人了——准确来说是个木头人,但我们大概能把它归类成女人了。但同时它还是个白塔的。这意味着它早晚要离开,懂吧?他们这类人除了法术以外什么都不想。只要到了能和白塔联络的范围,它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你现在和它靠得越近,那会让你在分别的时候越受伤。我这不是在说分别有问题,因为如果是我就不会受伤,但老兄你?你可十足是个感性的人。感性又缺乏自我保护,这点对你不是啥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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