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越来越浓烈,也不知匪徒向地道内倒了多少汽油。
吴错的T恤湿了干,干了又湿,他已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出得一身冷汗。
怎么办?
地道被砖墙阻隔,统共不过20米长,火一旦烧起了,先不说能否将两人烧死,烟呛和窒息就够受的。
“去他娘的!拼了!”吴错眼窝发红,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决不能容忍自己憋屈地死在这样一条地道里,老鼠一般,更不想如父辈那样葬身火海,况且,还有一个陪葬的闫儒玉。
不能死!决不能死在这儿!
不管不顾地冲向洞口的瞬间,闫儒玉却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扑倒在地,并死死抱住了他。
“混蛋!你有几条命?!”闫儒玉大吼着,又低声道:“冷静!我有办法!”
吴错立即老实了。
闫儒玉放开他,掏出打火机——那是一只价格不菲的防风打火机,金属材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那是闫儒玉18岁时吴错送的生日礼物。
尤记得送上礼物时,吴错还十分臭屁地教育小鬼道:“以后就别偷偷摸摸抽烟了,像个大人的样子。”
这一用,都快十年了,闫儒玉再没换过打火机,没气了,就自己动手灌点。
除了破案和打游戏,能让懒癌晚期的闫儒玉亲力亲为的事儿还真不多,给打火机灌气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打火机,吴错已明白了闫儒玉的意思。
“你行吗?”闫儒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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