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手里的铁锤挥舞了多少下,最少也有两百下了,赵文振心里这般想着,从最开始的胳膊酸胀,到后来连着腰也有酸痛之感,到现在只觉两只胳膊已经没了知觉,全凭着意志在强撑。
砧子上的生铁已经有了形状,只是凹一块凸一块,全没有品相可言,所幸这时午饭的钟声响了起来,赵文振像在沙漠里看见绿洲一般。
手里的铁锤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嘴里呼呼出着气,舔了舔干巴的嘴唇,脑袋嗡嗡直响,两只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却一时聚不了焦,看到的全是重影。
龚连成铁钳在砧子上磕了磕,掸掉铁器上的杂质,拿出一块汗巾擦了擦脸:“赵老弟去吃饭哩”,赵文振摆摆手,示意他先走,自己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呼吸着,缓了一会才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摇摇晃晃的出了铸坊的门。
“老大,这样对少监大人是不是太狠了?”。
一铁匠走到龚连成身边,媚笑着问了这么一句,赵文振能够坚持一早上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原想的一百锤之内准灰溜溜的家去了,虽说不喜文人,但看到赵文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以至于后来喊得号子慢了不少,但这时被人说出来,面上怎么挂的住。
“你他娘的说的甚话,是他要学打铁哩,俺们那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这龚连成本来长的就有几分凶相,此时蹬着眼,活像庙里的马王爷,问话的那人被吓退了几步,陪着笑道:“是…是,该是吃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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