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是冶寒温两派于一炉的,他并不属于任何一派,临证治病,他只凭证遣方用药,是没有偏向的。
蒲老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温病学派的噻!我啥子方子都阔以用的,只要对证就可以。”
“温病学派的确有辛凉解表,擅用桑菊饮和银翘散,可是伤寒中也有麻杏石甘汤的辛凉法,这二者不是互相排斥的。”
“二者各有所长,必须并存,酌情选用。就像寒邪闭表,可用三拗汤加味;若是温邪郁表,应当用桑菊饮加味。”
“像则个病人,他不是温邪郁表。他是内热而外寒,肺热而表寒,因此肺热不宣。所以啊,要用麻杏石甘汤,辛凉透表之法,然后还要急开肺闭,此证可解!”
旁边西医被说的一愣。
白大夫也被蒲老说的一怔,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说的有理,但是他又道:“可是这个小孩发病极快,症状凶险啊。”
蒲老却道:“也正是因此,所以此时用药一定要对证,而且要及时阻断病势传变。只要用药正确,辩证恰当,自然能快速治好这个孩子。”
“让我来开方子吧。”蒲老温和地笑了笑,道:“既然遇上了,总不好袖手旁观的!”
对面两人都怔了一怔,名医自然是有名医的气度的。
这些情势危险的疾病,蒲老也不是第一次治疗,自然是有把握的,肯定不会像白大夫这样紧张犹豫不决。
“那您来试试……”白大夫也被蒲老的气度所慑,还用上了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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