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市，这些小僵尸还真能当商品，价格还不低呢，那些鬼城里住着的大户人家喜欢养小僵尸看宅护院，代替家犬。”

秦曜恍然。

上游涌来一阵急浪，竹符起伏了一下。

大片的骷髅白骨沿着河道顺流而下，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兄弟，我来活了。”阿东把竹蒿交给秦曜，让他帮忙撑船。

自己用抄网快速地打捞这些随波漂浮的白骨，很快竹筐就装满了大半。

秦曜注意到这条河上，像阿东这样打捞白骨的竹筏艄公不止他一个。

河水还算清澈，借着火光能看到水底还有鱼一样游动的水鬼，那些水鬼不时露出水面，把从水底打捞上来的骨头丢进阿东或是其它艄公的竹筐里。

“这些白骨为什么有的会沉入水底，有的不会？”秦曜纳闷儿地问。

“源自于鬼魂的执念。”

阿东回答，“或是怨，或是恨。执念不散，白骨漂零，执念散尽，白骨方可沉入水底。”

“这些白骨的主人生前多是作恶之徒，亡魂被抓进鬼城进行二次审判，大多都会被送进了修罗刑场，接受酷刑。”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鬼城的刑法非常严苛，惨无……鬼道，堪比炼狱。”

“鬼在阳间，消亡属于灰飞烟灭，但是在阴界不是这样，承受刑罚极为痛苦。被处死后，有的鬼会被肢解拿去饲养家畜，有的直接被炼化成了白骨抛入河中。”

“刑场就位于孽水河的上游，每天都会有大量白骨冲到下游，我是孽水河的白骨清淤人，旁边那位瘦得一身皮包骨的伙计，他的筏子尾杆上挂着二十几颗骷髅头，代表着他干这行有二十多年了，妥妥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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