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清河王,何天心中略感歉疚——不是对清河王,而是对那个倒霉的门房。
不管是不是“旧疾突发”,但清河王是真病了,并不是装的。
屋内,除了滚烫的地龙,还生了四个大大的铜火盆,何天一进屋,热浪扑面,烟气弥漫,几有窒息之感。
而清河王——
屈膝坐在榻上,身后、身侧,五六个大大的隐囊支撑着,身上裹着数层重衾,只露出一张脸来。
这张脸,惨白惨白的,豆大的汗珠,正一颗颗由额头上滑落下来。
这是冷汗,不是热汗。
若装病捂汗,捂出来的,一定是热汗,则脸色必定是涨红的。
再细看,层层重衾中的身体,似乎正在不断发抖。
有点像打摆子了。
何天心说,这个“旧疾”,大约是被吓出来的?
不过,对于清河王,他毫无怜悯之意,不行礼,亦不说话,只恶狠狠的瞪着。
先说话的,是清河王,“给……给何常侍……看……看座。”
韩密正待亲自去搬坐垫,何天一摆手,峻声说道,“不必了!我站着说话,自在些!”
过了好一会儿,清河王再开口,声音颤抖:
“我、我也不晓得怎样一回事?车、车子……上了高岗,突然间,涌出来一、一大班人,足有好几百,将、将我们团团的围住了……”
“都、都衷甲,可是,也看不出是、是哪个营的人……”
“荣月季就……”
突然打住。
片刻,舔舔嘴唇,摇摇头,“不,不是荣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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