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沉吟,“新野公有谨身履道的名声,以孝闻,诚如明公言,‘或可与之论顺逆’;‘不过,河间王——”打住。
母亲臧太妃过世,司马歆哀毁逾制,居丧过礼,乃“以孝闻”。
何天微笑,“不过,河间王的贤名,更在新野公之上?不然,朝廷也不能以之镇关东,对吧?”
“呃……是!”
关中天下要害,武帝曾颁诏,储诸石函,藏诸宗庙,曰:非至亲不得镇关中;而司马颙是“远亲”,本没有长镇关中的资格,但此人轻财好施,声名素著,多有人以其为宗室之贤者,因此,朝廷乃打破了武皇帝的遗命,以之镇关中。
“人不可貌相;”何天摇摇头,“人言,亦未必可尽信啊!”
顿一顿,“我的判断是:初初之时,河间王必左赵而右齐、成都!甚至,执齐使送赵都是可能的!河间王或会起兵,但其本意,要助的,不是齐、成都,而是赵!”
文、卫、李,再目光一跳。
“只不过,”何天继续说道,“河间王的动作,不会快,他会走一步、看一步,若齐、成都势大,他会停下来观望,看看,到底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赵胜,他就讨齐、成都的‘逆’;齐、成都胜,他就讨赵的‘逆’!”
顿一顿,“一句话,不浇水、不施肥,只管摘桃子!”
文、卫、李,相互以目。
“我也只是瞎猜,”何天微笑,“到底何如,且走着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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