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说这家伙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游乐园园区的一个僻静角落，这里远离人群，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勉强照亮周围。

“都当恶灵了，我觉得是胆子大吧。”

罗什手中握着一团暗灰色的虚影，他身边的龚墨一边帮鹤珏整理着衣服，一边随意地说着。

那虚影在罗什的手中呈现出了一个扭曲的人形，像一个被挤压的气球，正拼命地伸着那颗画着夸张妆容的小丑脑袋。

小丑的两只眼睛化着不同的眼妆，一只是蓝色，一只是红色，一个是心型，另一个则是花型。

但这极其夸张的眼妆却丝毫不能阻挡双眼中的恐惧。

它拼命地挣扎着、扭动着，表情时而惊恐、时而畏惧、时而愤怒、时而痛苦，但无论是哪一种表情，都透露出了一股滑稽感。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张滑稽的脸和夸张的表情，细细看时，无端端的生出不寒而栗感来。

它大张着嘴，像是在呐喊，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我觉得应该是胆子小，不然怎么会只对着小孩子下手呢。”

罗什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他抬手一招，红书就出现在了另外一只手中。

“看看它这个怂样，还胆大呢。”

一边说着，罗什转头看见在龚墨怀里嗦奶嘴的鹤珏，忍不住瞪着龚墨：“把孩子带开点，离这么近做什么？”

“好好好，听你的。”

龚墨从善如流地抱着鹤珏往后退去，鹤珏也差不多快到汪远的目标年限了，想起刚刚它看着小男孩那贪婪的眼神，龚墨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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