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摇他胳膊:“老爷你怎么啦?犯魔怔了?”华清驰醒过神来,叹口气道:“嗐,不提它了。咱在任上时,也没周济过女儿女婿,落难反得了他们的济了,问心有愧呐!”蜻蜓道:“他俩不是外人,也不贪图什么,老爷甭自责了。你接了学堂,管好仲月、冰月的学业,我得空儿带着练剑,可不好么?雨燕子姐姐回来,教练剑更好了,让仲月早日习练针灸,省得癞皮狗嘚瑟了。”扶着坐下,撒娇欲坐腿上。
俩小儿不干,一人拽一只袖子拉开,各霸占了一条腿。华清驰揽住孩子点头,却道:“只怕她不会回来了。”蜻蜓道:“亲生儿女都在,她会不回来?咱不做官了,她便舍了老爷,舍了孩子?雨燕子姐姐不像那样的人嘛!”华清驰道:“她便想回来,也未必回得来。”蜻蜓问:“为什么?朝廷没怎么地她,峨眉剑派还限制她自由?”华清驰道:“我也说不准,只是凭感觉。”蜻蜓问:“她真和傻儿的事有关?傻儿究竟......”华清驰抽开手,连连噤声的动作:“这些话,再也不敢提了。”俩小儿机敏,脚落地,变坐为骑。蜻蜓便打住,哄小儿:“下来玩会儿,腿压麻了,三娘这儿有糖。”
冰月掀门帘进来了,问:“姥爷,开学我是喊你姥爷呀,还是喊先生?”华清驰答:“随便你,小冰月爱咋喊咋喊。开学我先不教你,还是原来的先生。”他有个计较,与景德震也商量通了,准备将教书先生再请回来,扩大学堂规模。原先交学费的继续交,归教书先生,泉下村那些交不起学费的,也号召来读书,算他头上。冰月道:“奔月哥哥说过,姥爷是博学鸿儒。”华清驰道:“可别小瞧了先生,他可是老秀才了,启蒙教育,比姥爷在行——你有什么想问的,在家也能问呀!”冰月道:“我想当女医生,也想学画儿,姥爷教我学画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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