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第一题后,沈同和轻敲了三声墙壁,便开始闭目养神了,因为他在等隔壁的亲家赵鸣阳奋笔疾书。
相比于沈同和的清闲,赵鸣阳则是比较累了,因为他不仅要写自己的七篇文章,他还要再帮沈同和构思七篇。
不过赵鸣阳也确实是个人才,待到日头西斜,沈同和终于听到了回声,又是三声,这是两人之前约定好了的暗号。
贡院的号房极其狭窄,待日头西斜进了树梢后面,号房里已是昏暗一片,沈同和觉得时机到了,便高声叫道要出恭。
号房尽头的两个巡考过来,帮其打开号房,领着他去了一旁的茅厕,方便归来,那两个巡考却忘了给沈同和的号房上锁。
沈同和往外探了探头,进号房两头的军士已被支走,立刻蹑手蹑脚的出了号房,十几秒的时间,便又返回,手上却多了几张卷纸。
点燃蜡烛,不敢耽搁,沈同和便迅速抄写起来。
待到三根蜡烛将要燃尽时,沈同和堪堪写完,迅速将蜡烛吹灭,如前次一般又将赵鸣阳的答卷送回。
一切大功告成,等到后半夜时,一个巡考进来帮他锁了号房,沈同和便彻底放下心来,开始想中榜后的情形。
其实这次也该着沈同和倒霉,那阅卷官也是糊涂,根本没有看出他的第一篇答卷是抄袭之前会元的文章,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阅卷官也未必记得。
但会元就是会元,那文章一出,便令阅卷官兴奋不已,直接选为了本经第一,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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