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长厚方面灰袍,长发一束,相貌沉着质朴。若非有赤魅族人独特的长相特征附身,几乎就是凡世间一个扔到人堆里也分辨不出的庄稼汉。
而蔺文却颇有几分飞扬跳脱的味道,双目清澈无暇,显然城府不深。
和公长厚相较,恰好是一个朴实,一个灵动,极有阴阳相衬之意。
初看蔺文的跳脱无邪,极难想象他与人动手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但是现在对手一旦拎了出来,两相对比,这份违和感就丧失了许多,变得熨帖精巧,反倒更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对手。
等候了约莫二三十息的功夫,公长厚面上一阵青气、一阵赤气同时泛起,纠缠不定,仿佛两军交战,胜负未分。
蔺文眨了眨眼睛,脸上现出喜色,又搓了搓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又过五六息,公长厚脸上赤色气息瞬间隐去,那一层青气,仿佛涂抹了一层蜡一般,覆盖在公长厚的面容上、手足上。
公长厚略微调息运气,心中彻底踏实。
这一枚丹丸之力,只及其表,未及其里。他自家的法力调用运转的上限,被这一层宛如实质的“束身”包裹,极为清楚的下降了一个层次,约莫与同等境界的人修只在伯仲。而丹田之中、法力运使之枢纽,一切都圆转无碍,自在运行。
实则这等约束法子,还是他稍微占了些许便宜。
自感气机稳定之后,公长厚环顾一眼,当先言道:“如何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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