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修道之路的人,道途攀援是永恒的主题。
对于归无咎、秦梦霖而言,自然也是如此。二人相拥一处,除却情意绵绵的温存外,心中所留意处,莫不如见到对方道术之后,如寻宝山;激赏品鉴,如饮醇酿。
归无咎的《通灵显化真形图》与“空蕴念剑”二法,须以实相之宝为凭,纵然心意相通一览无余,秦梦霖亦修习不得。同理,“阮文琴”这一世所得的阴阳道根本秘术《夕弦》,修行之元始,同样须得寄托在一件奇物上,自与归无咎无缘。
不过,虽不能修习,但旁观借鉴,开拓眼界,也不无裨益。
至于其余魔道、剑道诸神通,却无碍于交换功法,各自修习。尤其是诸如“摩罗力境”与“守衡”这般法意相近、用途相反的神通,二人兼收并蓄,着实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两人身形微分之后,秦梦霖道:“不可劳诸位宾客久候,是先将胜负了结。”
归无咎微笑言道:“今日你我虚实尽知,审形度势,梦霖以为如何?”
秦梦霖双目微闭,思索有顷,终于道:“若只是抵挡那至纯至粹的心剑剑意本身,以我又进一步的阴阳道《夕弦》法门,抵御一十二剑,也未必不可能做到;只是你每一枚心剑散出,皆有三四分余韵,侵入蚕食,甚为难制。如此九剑之内,定分胜负,梦霖自问难以抵挡。”
归无咎点头。此乃持正之论,并未因为二人的关系有所夸饰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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