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离交战处不远的学校院子里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

“孩子们，快起来！”一名中年大叔一边敲锣一边喊醒嗜睡的孩子。

这些孩子大的十六七岁，小的十一二岁，再小就没有了。这些半大孩子总共有五百多人，大多是孤儿，住在县中学宿舍里。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末日的经历比贫穷更能磨炼人，孩子们听到喊声都十分乖巧地起身列队。

一名腰挎长刀的少年喊着口令集结整队，五百多名孩子按年龄大小排成五个方阵，无论队列齐整还是纪律气质，都比末日前军训的大学生强多了。

那位大叔是学校的校长孟广远。二十多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孟广远响应国家号召，前往西部支教。

山区条件艰苦，几个村合起来才一所小学，只有一名老师。孟广远是个天性乐观的人，语文数学英语体育音乐自然什么都教。他经常开玩笑说：别说什么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咱们这儿语文英语也是体育老师教的。

原本说好三年就调回去的，结果前来交接的老师受不了艰苦的环境，没两天就跑了。孟广远舍不得孩子们，干脆留下来继续教书。

当大学同学还在打工还房贷的时候，他就当上校长了；当同学功成名就时，他还是一名什么课都要去教的校长。

前些年，情况稍好，乡里盖起了希望小学，把所有零散的学生集中起来，提供吃住。学校也有七八名教师，孟广远仍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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