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恩低垂着眼睑，慢吞吞的问道：“上个学年结束以后，我察觉到了有些地方不对劲，但直到现在才彻底确定，确实有一些东西改变了…玛格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些我可以知道的呢？”

玛格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看着屏幕里两个被一群甲虫吓得四处逃窜的姑娘道：“你应该知道或者猜得到，我们不是人。”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你，我，赫敏，艾斯特…我们究竟是什么，神？还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又什么都是，你我是一切，一切却不是你我，有些存在称呼我们为神，有些存在自称为神视我们为死敌…”

马恩看着面前的姐姐，她的面孔在瞳孔变换下不断拉近，直到看到皮肤，看穿皮肤，看到骨骼又看穿骨骼。

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面前的玛格丽并不存在细胞这种组织，一个又一个细小，颜色微妙的气泡，共同构成了面前的这个人。

玛格丽嘻嘻笑了起来：“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

面前的精致人形突然消散，无数肉眼不可见的泡沫游走到马恩的背后，两条葱白的手臂从沙发后面紧紧的抱住了马恩的脑袋，玛格丽用自己的脸在他铂金色的头发上蹭了蹭：“马恩，我们曾游走于无尽的星空，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宇宙和世界，看着它们诞生，生长，繁荣后毁灭，后来，你累了，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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