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水畔听钟。这是世间难得的风雅。
可若是同样的时间,在几乎无法挡风遮雨的茶寮里,捧着一碗粗糙破败的茶碗喝茶,这种风雅的味道,总会差上很多。
镇里的熟人们,都管茶寮的老板娘叫云婆。
这个四十余岁的女子,早已没有了女人身上应有的韵味,更像是一个能走路能说话的泥塑,双目无神的几乎枯竭,只是机械的经营着茶寮的生意。
熟悉的人们知道她的境遇,父死、夫死、子亡。
这事情听起来几乎可以磨心刮骨,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同情叹息。不是因为人性的冷漠,而是因为在这个年代里,在这个尘世间,十个人里有九个,都经历着相同的际遇。
这样的情形多了,事情就变得自然而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或许世界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每天挣扎的解决温饱,挣扎着生存也就是了,还能再祈求些什么?
云婆是这样想的,于是就这样缩在破败的茶寮里,得过且过。
这样的日子被打破,是在三年前的一个下午。
虎口镇有名的公子哥穿金戴银的打马出了城门,金灿灿的往夕阳下一站。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直到守城官来逼不得已来催,他才沉默缓慢的离开。
这样的事情,在发生过一次后,便不停的、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风雨无阻。
是真正意义上的风雨无阻。不论是寒冬腊月飘雪,还是夏天夕阳下的暴晒,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城门外,几乎有些傻愣愣的看着东方,背负着身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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