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悠悠，清风拂过，所有人的心都在颤抖，难以压抑那份骇然，同时也有着一丝激动。

亘古以来，无数纪元如烟云散去，过往的天骄王者极度璀璨之后，竭尽凋零，没有任何一位能够长生不朽，俯瞰沧海桑田，这让所有修者心中都蒙上一层阴影。

尤其是那些境界高深的绝世强者，拥有盖世之资，年轻时修为一日千里，远超同辈修士，但是当他们已经到了一种极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寿元一天天的流逝，却无能为力。

任你霸绝九天，睥睨万古，到头来也免不了化作几许烟尘，随风而逝。

一世无敌，风姿绝世，却化作一缕尘埃，几块枯骨，那是何等的悲凉，何等的凄惨，这种折磨简直让所有人都绝望。

但是，今天所见到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有了几分期望，那位流寇教主竟然可以游览百万岁月，一朝踏破红尘，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沉默，还是沉默。

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感觉有种窒息，源自心灵深处的拷问，仿佛在沸腾，在咆哮，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流寇教主所说的皆是事实。

“他……真的能活这么久吗？”

诸多妖仙神念扫过孔无忌等人，这三位都是世间顶级强者，十万年前的巅峰大能，恐怕也只有他们才能试探出一二。

牛二瞥了毕方一眼，毕方神色颇为凝重，深深看着流寇教主，迟疑半响，却缓缓摇头，传音道：“世间没有真正的不朽，或者说，这方天地早已残缺，没有完美的天道诞生，世上不可能有人超越极限，便是上古仙王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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