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林总是给我一种“你无论怎么问，我都能回答”的假象，说起来就连最早我对他的怀疑都烟消云散，这个人太会揣摩人心。

但彭佳林是个科学家啊，以前的时候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怎么到现在变得那么人情世故？

想一想，有可能是因为在不见天日的戈壁滩里待得时间太长了，自己研究出一套读人心的邪术。

“怪物也不是怪物，而是人吧？”书生仍然在看着不断燃烧的火苗，言语中透露出一股戏谑，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制造出来的，那原本是什么他们能不知道么？

书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这两年来和书生的相处让我明白，他的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话是少了点，但每说一句话都能把人气死，若是心里有鬼，谁都接不住他三句话逼供。

老猫在书生面前是一句废话不敢乱说，尤其是瞎子死了之后，老猫比以前的话更少，书生说一句，老猫才接一句，我觉得老猫现在的状态很适合他，至少话少了，我才不觉得他让我讨厌。

可这种讨厌也不是打心里发出来的，就是一种感觉。

老猫不坏，书生也不坏，我们都不是坏人，但是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死了那么多人，都是彭佳林和左促佣造成的，那么坏人又是谁？

道理讲不清楚索性就不讲了，回头来把事情好好想想，也总结不出谁好谁坏。

彭佳林倒是没有接书生的话，思绪飘到了爪哇国，也不知道到底在盘算什么，突然的，左促佣说：“我到外面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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