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一番话，让季琮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的确，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江杳说出的这些问题，他甚至没想过自己一句话会让人挑出这么多毛病来。

他一直身居高位，低下头去看人已经成为了习惯，却没发现还有很多人也站在和他同样的位置上。

好在他不是个固执不肯改变的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马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垂着头一副乖乖受训的样子。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重新说。江杳同学，我们发现你的实力很强，请问你有兴趣加入军部，和大家一起并肩战斗吗？”

江杳说话，眯着眼睛打量着季琮凛。

从她这个角度来看，能看到季琮凛深棕色的头发乖巧的贴在头上，细碎的刘海挡住眼睛的上半部分，投射下来的阴影刚好形成了一个微微下垂的眼尾。

他的双唇紧抿着，嘴角微微下压，看起来像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再加上因为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反倒在身前显得有些忙乱的手，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大狗狗。

好像下一秒就会凭空长出耷拉的大耳朵，和在地上不安扫动的大尾巴一样。

江杳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仔细想想，季琮凛从小就在军部高层的环境下长大，爷爷又是联邦元帅，自然受到的都是追捧。

他又是年少成名，年纪轻轻就坐在了很高的位置上，相当于两步登天，自然会带着更多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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