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人埋伏在南岸!”折惟忠想了想,爽快地点头。
眼下长安城,虽然防御设施和驻军数量,比起唐代不可同日而语。但城墙基本修补工作,早已完毕。大体上,把整个曲江池都包在了城内。
如果党项细作想对韩青不利,除非事后他们立刻驾船冲击曲江池通往城外的水关。否则,很难离开长安城。
而冲击水关的话,恐怕没有上千熟悉水战兵卒,根本无法做得到。
偏偏党项鹞子的长处在于弓马娴熟,却不熟悉水战。即便李继迁想要训练一支水军,也得在夏州那种干旱之地,找得到足够大的湖泊才行。
所以,折惟忠带人在曲江池的南岸严密布防,就等同于断掉了党项人翻脸之后,立刻弃船登岸,集体从陆地上冲出城外的可能。
而曲江池以北,则是青龙、教化、修政等大大小小的坊子,街巷又窄又长。京兆府的左右军巡司随便派两支人马,就能将图谋不轨者困死在这里,让他们插翅难飞
在内心深处,韩青其实并不认为,白泽的邀请,是一场鸿门宴。只是出于谨慎,才提前做一些准备,以防万一。
然而,窦蓉的想法,却跟他截然相反。听闻他要去曲江池赴约,紧张得根本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她就开始张罗贴身穿的软甲,可藏在袍子里的袖箭,可塞进靴子里的飞刀,可插进帽子里的钢针,零零碎碎,加起来十三四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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