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邹小夜睡的正在流哈喇子，江元喊他不醒，只能让后脚进来的蒋平安帮忙扶一下。

好在黄院长以为是同行的朋友，也没有细问。

表格内容有点多，江元花了十多分钟才填完。

交给文员装订成册后，黄院长才起身带着他们往治疗室走。

精神病医院的内在硬装偏向街道卫生中心，墙漆以绿白为主色调，电梯也只有一台拉病床专用的。

跟着黄院长上到四楼，过一条狭窄的长廊，尽头的房间门是上了锁的。

外面贴着一块牌子，喷上去的字已经掉色，但还是能看出电疗室的字样。

“进来吧，治疗之前，先说好，能不能恢复，恢复到什么程度，要花多少时间，多少费用，这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栽过跟头，黄院长在进门后，直接把丑话说在前面。

“院长您放心，我知道这个病不容易好，也明白电疗不是灵丹妙药，您放开了治疗，只要保证我弟弟的安全，费用这些都不是问题。”

好在江元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看着跟前冷冰冰的仪器，一想到待会儿邹小夜要承受肉体精神的双重折磨，手都是抖的。

但就在今天早上，对方又短暂的清醒了几分钟，交代他对自己上电击，所以江元才狠着心把人带到这。

看门口锁头的锈迹，就知道这间屋子已经很久不曾投入使用。

早年间，有很多病人得益于电疗，但好转后纷纷被后遗症困扰，投诉上门后，自此这个治疗项目就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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