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货拉搬家公司......你们是同事？”

对方的棉服外边还套着搬家公司的制服，蒋平安让小何先进去，自己留下来了解情况。

伙计打了个冷颤，就着烟圈道：“也是老家亲戚，这我二叔曹家宝，我外号曹二狗，今早这位徐小姐在网上下的订单，我们是九点半到的大门口，这都有时间记录的，我们也不知道屋里有死人，你们是干部，可不能冤枉好人。”

这人似乎很怕被误会，一开口就急着撇清关系。

蒋平安觉得好笑，调侃道：“你心里没鬼，腿抖什么？”

“我没有。”

曹二狗咬着烟屁股，直摇头。

“都快搬完了才发现尸体？”

“我是想去洗个手，开始以为有人泡澡，后来发现只有半只手......”

面对蒋平安的疑问，曹二狗急得跳脚，嗓门当即拔高。

“你怎么知道浴缸里的是人肉酱，不是单纯的血水？”

蒋平安还没亲眼看到死状，转而又想套个话。

“我们乡下每年都要杀年猪，一锅血煮成猪血块，里头没杂质。”

曹二狗把烟屁股扔地上，眼睛忍不住往屋里瞄。

“懂得还不少，要不你再跟我进去看看。”

“不了，味太冲，想吐，呕......”

风把房间的味道吹出来，熏得曹二狗直恶心。

“废话，人跟猪还是有区别的。”

透过大敞的门，可以直接一镜到底。

地上还残留着没搬完的几个牛皮纸袋，一串脏脚印绵延到卫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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