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顿药还没有吃，吴良玉的思路很混乱，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蒋平安意识到继续逼问下去，结果只会越来越糟，只能避重就轻：“先说说看，这个瓷瓶子是谁给你的。”

小何那边化验还需要时间，但能够肯定的是，如此烈性的毒药，吴良玉一个精神病患者，是很难弄到手的。

再加上瓶子底部的图案，假设始作俑者真是红乌鸦，那杀害徐莹或许还有另外一层目的。

“不告诉你，让你惹我生气。”

像是在跟他较劲，吴良玉撇撇嘴，鼓着腮帮子，把头瞥向一边。

蒋平安见状，只好伏低说软话：“告诉我呗，待会儿给你拿几颗糖。”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吃甜的。”

到底是脑壳有点问题，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别的话题转移开。

“你不吃，妞妞喜欢吃啊。”

提起布娃娃，吴良玉突然为难起来，纠结了半天，还是被母性打败，小声道：“是一个戴金色面具的人给的，那天我被前夫毛滔从家里赶出来，他跟我说前夫不要我跟孩子，是因为外面有新欢，只要把药粉撒到新欢喝的水里，就能挽回男人的心。”

“金面具？男的女的？穿什么衣服？多高？”

这之前，蒋平安才听丁香说过，她的上级许千秋，如果这两是同一个人，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徐莹是心理医生，跟古董没有半毛钱关系，想破头也找不到，对方非死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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