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港市被大雪断断续续侵袭了一宿，银装素裹的现代化高楼丛林，已经变成了冰雪城镇。

杜薇薇打开手机，想跟蒋平安聊点什么，想到对方在工作，又打住了。

倒是女人闲不住，掉头后，开始搭话：“这都过完除夕了，妹妹今天才回家？”

奶白色轿车像一只敏捷的鸽子，在星罗棋布的街道低空飞行着，车里没有开暖气，女人打开广播，交通频道的主播聊起天来一惊一乍的。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杜薇薇无奈道：“28号回去的，昨天临时有事过来，今天才初一呢，年才刚开始。”

可能是每个地方习俗不一样，在杜薇薇的老家，正月初可比除夕夜热闹多了，还有庙会可以逛。

“还是年轻好啊，像我们这些半老徐娘，家里人还未必欢迎我们回去过年。”

车开出去一段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渐渐把空气填满，倒也不是很浓烈，有点像栀子花，闻久了，人会有点犯迷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某个长隧道出去，熟悉的街景系数被陌生的建筑替换，手机导航是外放的方式，路线跟杜薇薇记忆里的差不太多。

开始还好好的，杜薇薇还庆幸自己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热心的大姐。

后半段，车从减速带穿过时，强烈的震动，把女人口袋里的东西都弄掉了。

听着清脆的落地生，杜薇薇斜眼一看，车垫子上，明晃晃躺着一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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