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马路上空空荡荡，人迹罕至，倒是有几辆穿梭的出租车和外卖摩托车，我们和苏雾兵分两路，苏雾去找剑，我们则去派出所。

接待我们的民警把我带到审讯室，给我倒了杯热水。

“张槐先生，昨晚十一点半你在哪？”除夕夜值班民警只有两个，一个负责询问，另一个负责笔录。

“玺悦大酒店。”

“中间去过厕所吗？”

我点了点头，隐隐猜出什么。

民警看了我一眼：“有没有看到什么？”

这属于诱供了，在我不是犯罪嫌疑人的情况下，他必须明确说明案件情况，这种诱供是违规的。但这名民警显然不在乎规矩，问完就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去过两次，第一次看到了厕所隔间里全是血手印，第二次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是哪个隔间？”

“嗯……面朝里左手边第二个。”

民警瞳孔微缩：“确定？”

我点了点头。

“第一次你都看到了什么？两次间隔多长时间？”民警问。

“三四十分钟吧。”我描述下血手印。

民警露出见猎心喜的笑容：“当时为什么没报警？”

我叹了口气：“喝太多酒了，我以为是幻觉，第二次去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就没当一回事。”

这番回答没什么漏洞。

民警又问了两次去厕所的时间，我说了，他却怀疑我：“时间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刷抖音来着，所以看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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