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在生命神殿前停留许久，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女帝。

“你若想保他，就给我压住他！！”

姜毅最后留了句狠话，离开了这里。

“唉……”

幽幽叹息，在神殿浓郁的迷雾里飘荡。

女帝的身影从飘渺到朦胧再到清晰，但很快重回飘渺，消散于浓郁的迷雾，融入了世界体系。

当东煌凌绝带着姜毅横渡空间，赶回炽天界的时候，女帝飘渺的身影渗透了生死界限，淌过浩瀚的轮回深空，降临到了地狱深处。

这里不是酆都，不是幽都，也不是其他震慑幽冥、名传人间的鬼界，而是一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荒野。

黑暗如墨，阴冷透骨。

没有魂影飘荡，没有恶鬼出没，也没有鬼语，没有冥火，荒凉又寂寥。

女帝身影飘渺，似真似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绽放着微弱的光芒。

“他要回来了。”

女帝眼帘微垂，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

“我知道，你已经见过他很多次。”

“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一次又一次的宿命循环。”

“但这一次……好像不一样……”

女帝微微恍惚，缓缓摇头，喃喃轻语：“我沉睡百万年，没有见证过哪怕一次的屠杀，好像没有资格说这句‘不一样’。但我的苏醒，似乎冥冥中有了注定，封神大典的重启，也是宿命的回流。这一次，于你而言……或许是另外的失望，但至少……值得一试。”

荒野寂寥，黑暗又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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