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地眯起眼睛,那双平日里看上去多情而优雅的眼睛慢慢的,冷冽的气息开始不再压抑,从精光四溢地眸底喷涌而出。Beno?t半靠着椅子重新坐好,看样子虽和刚开始的动作没有一丝不同,但浑身蓄满了刚硬,只要一个信号,他便能立刻如千百次在战场上的那种癫狂状况一般,扑杀面前的一切威胁。
他是个军火商,但,更是个在死亡压迫中一次次死里逃生的亡命之徒,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危险的莅临。
可半幅面孔几乎又重新隐匿到阴影处的峤子墨只看了浑身处于戒备状态的Beno?t,随意地摆了摆手:“不要紧张。”那声音没有半丝异常,就像是随意地在自家庭院看到浑身已经竖起毛发的家养犬一般,连多看一眼似乎都没有必要。
Beno?t隐忍地皱了皱眉,随即想起他刚刚那么轻而易举道出自己的真名,目光悠长,慢慢敛起神色,“我们之前见过?”他说他没想到会在Z国见到他,Beno?t在身后双手轻轻交握,右手之间轻易熟练地在左手掌心开始不断地勾勒着。
他在根据记忆,绘出自己曾经的行踪图。
从北非到比利时,从阿富汗到东欧。
峤子墨目光沉静地望着他,并不回答。
Beno?t却越发觉得,这份气度似乎在哪里似曾相识。明明没有武器,没有威压,这人只是随意地站着,他却觉得,这比被人用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开膛破肚还要来的心魂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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