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读到声音发哑,将祭文给了辛乙,执香参拜之时,她眼角也有了泪光。
正要问胭脂拿绢子,旁边韩耘不知几时到了身边,递了绢子给她,说道:“大嫂,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是不是又没零花钱了?”沈雁接过绢子,借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转移着注意力。怀孕的时候哭泣对孩子不好,那半年里本来就为韩稷担足了心,现在更要注意,她希望她和韩稷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健康平安的。
“不是……”韩耘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你上回给我的我还没花完呢。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她温柔地望着他。
“我告诉你哦。”他弯下腰,凑在她耳边道:“昨儿晚上我去母亲房里问安,母亲她握我的手了。”
鄂氏?
她对着前方定了半晌,凝眉回头:“当真?”
“骗你是小狗!”韩耘一脸严肃:“她不仅握了我的手,还唤了大哥的名字,流了眼泪,就是没睁眼!”
沈雁怔了怔。
鄂氏这一昏迷算起来都有两年了,终于肯醒来了么?而且她还会哭着唤韩稷的名字?她笑了下。她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还记得她曾经有过一个养子么?
她并不奢望从鄂氏那里得到什么温暖,韩稷更是不会,但韩耘不理解,在他的心里,许是仍希望他的大哥和母亲能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她扭头看了看他,他眼里满是希翼。
十一二岁的孩子,也许不能算是孩子了,尤其在他经历过那样一场不大不小的家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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