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清夜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看着她：“都是祖母的意思，我本来还极力反对来着，可是她说如果我不配合就不吃饭，所以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打算和你计较。”

“那你为何还这样说？”

“不这样说的话不符合我当前的身份嘛，作为一个来帮你糊弄祖母的人，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宗清夜突然感觉好无力，所以她是真的对什么都贼精，偏偏对感情迟钝得像个木头？

“如果这不是祖母故意让人演的一场戏，你会怎么做？”

见他问得很认真，章沫凡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这时候这么严肃的讨论问题真的好吗？

“我也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

许是太阳升起来的原因，她突然觉得这天气好热，让人莫名地感觉有一丝烦躁：“我这身份做什么好像都不太对……”

“无关身份，就说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是真的，你还会说要让我娶了她当侍妾吗？”

即便再迟钝的人，听到这话也应该会有反应，章沫凡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第一次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宗清夜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可是他们明明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呀！

以前在黑风寨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到了京都也该是这样，是互相合作互相帮忙的好伙伴……

但他好像真的对自己挺好的，甚至可以说是好的有点过分，即便是有曾经一起在黑风寨同生共死过的革命友谊，可是他对自己是真的超过了朋友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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