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沉默，泪水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如今，刘凯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份情绪。

因为他彷徨过，也绝望过。

可终究没有想过，自己最亲近的人，却会利用自己，将自己当场了一个工具。

如今，这样的人，还告诉自己，最后悔的就是把他刘凯拉下水。

这话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苍白？

可是，说起恨，他真的恨得起来吗？

刘凯陷入了迷茫。

不恨，那是假的。

恨，却又难以发泄。

他此刻的内心，极为的复杂，如被揉捏在一起的纸张一样。

如果没有廖东升，他早就已经饿死在家里，他如通自己的再造父母一样，让他内心无比感激。

但同样的是，如果没有廖东升，他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地步。

复杂的感情，让刘凯神色无比的纠结。

一切，都是命。

“我知道……你恨我，换做是我自己，也会恨……”

廖东升苦笑一声，一口鲜血从喉间滚动而出，刘凯伸手默默的为他擦拭着。

而廖东升则扭头看向了洛云，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奈：“洛老爷子，实在是对不起……”

“你该道歉的，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你杀死的无辜之人，他们才是最应该被道歉的人。”

洛云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如水，不含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

“是啊……所以我要下去，当面和他们道歉……我也能，和她重新相聚了，这些年，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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