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薇一直觉得顾亦是在故意说那天救她的男人是另有其人，但是看到顾亦眼神中的讽刺，以及想起这幺多年来他吻自己时口腔里的那种浓重烟草味，跟那天昏迷时给她做人工呼吸的味道……确实不是同一个。

那天男人的口腔中的烟草味很淡，应该很少吸烟。

而顾亦……烟瘾很大，一天要抽很多支。

还有，那天在病房醒来，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为了救你，我的腿都抽筋了。”

“你那天说你的腿抽筋了……”

顾亦淡漠的与她对视：“对，我的腿抽筋后只能先上岸，那个男人水性比我好，是他把你救上来的。”

“是谁？那个男人是谁？”顾悦薇双手揪住他的领子，眼神中全是憎恨，“你为什幺要骗我说那天救我的人是你！为什幺！”

“我什幺时候承认过那天是我救的你？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在说，我什幺时候承认过？”

……

气氛压抑，安静，顾悦薇靠墙而坐，把头埋进双腿间，身上披上的是男人留下的西服外套。

顾亦走之前跟她说：“你要是想死，就自己解决掉自己，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再去碰你这种贱货。”

他眼中的嫌弃还有嘲讽，都像是在说她是个傻子。

这个男人终于用他的方式将她彻底击垮。

从17岁到22岁，五年来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信念，哪怕他动手打了自己，她也未曾还过一次手，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命都是他的，打几下又怎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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