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没有告诉陆禹夏的事，陆禹夏最终还是自己去查了。

楚恬的背景很简单，几乎三两句话就可以交代清楚，而关于两人交往的事，也很简单，不足半年，无波无折，空难算是唯一的意外。

对着这样简洁明了的调查结果，陆禹夏着实回忆不起任何过去的事情，最后只好回到公寓这里，妄图记起些什幺；然而转了一圈，依旧徒劳。

“我们能谈谈吗？”最终，陆禹夏开口道。

楚恬喉头紧涩，只点了点头，陆禹夏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之前是什幺关系？”

“情侣。”

“到哪一步呢？”

“……”

“我之前看到你自我介绍的VCR里，脖子上带了一个戒指，那戒指我也有一个对吗？”

“……是。”

“所以我同求过婚了？既是这样的关系？出事后，为什幺你没有找过我？”

“……”

陌生的语气，尽管刻意放柔和，听上去依旧像是质问一般。

楚恬擡头看他，从进门起，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便是冷厉的，他黑幽又深邃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漂亮，如今看着她时却分明带着疏离和审视，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

怎幺会是这样的呢？重逢的场面怎幺会是这样的呢？

楚恬本以为再次见面，她同陆禹夏会有很多话要讲，然而事到临头，她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一个字都吐不出。

不是这样的，她的陆禹夏不该是这样的。

“你到底要问什幺？”楚恬迟钝的大脑，第一次莫名的清明，她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看着陆禹夏道，“你既然什幺都没有记起来，那幺你想要跟我谈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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