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伯低下头，碧风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夫人身体不好，微臣不愿让她受生产之累。”

是不能生还是不愿生？

碧风越追问，对他们夫妻二人和第非的过往就越感到迷惑。

但，孙太医夺走第非的爱人是毫无疑问的。孙宏伯固然风雅出尘，和第非一比，毕竟相形见绌了。多半是孟嫣然爱慕第非，却被孙太医暗中搅和，最终孟小姐被父亲逼迫，嫁给了较有权势的孙宏伯。

碧风想到此，将晏离递给奶娘，起身问道，“俗语有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孙太医怎幺看？”

孙宏伯垂着眼，站了起来，和碧风一同向外殿走去，“无论是兄弟还女人，都关乎一个情字，在微臣心中，不分伯仲。”

碧风莞尔，“你的回答，朕很喜欢。那你对你的兄弟和女人如何呢？”

孙太医忽然擡起头，直视碧风，“陛下从上回以来，多次旁敲侧击，可是我师弟告诉了您什幺？”

碧风笑靥如花，“你师弟不肯说，不如你来告诉朕。”

孙太医眉眼舒展，似乎缓了一口气，“臣的家事，不敢叨扰陛下。”

碧风本来要发火，忽然笑了笑，“你不愿说就算了，朕也不过一问。”她挽住孙太医的胳膊，“朕马上要服用荼蘼膏，你跟朕过来。”

孙太医一听荼蘼膏，立刻止了步，“孙某是外臣，不便……”

碧风媚眼勾魂，“你是不是外臣，还不是朕一句话的事？”说完沉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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