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骤然袭来的疼痛拉回了清鹤仙祖的意识，但他所在的世界却也已经「完成」。

拥抱着葛容雅的人变成了李鹤之。

他看着怀抱中精疲力尽的葛容雅，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

他们身在那片白色的空间中。

李鹤之徒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令，而后原本无法突破空间障壁的单于鹤也终于出现在两人身旁，与李鹤之一道拥抱住昏睡中的葛容雅。

李鹤之打从开始就认为自己就是贺致理、也致力于回归本体，而单于鹤更是贺致理后来才专门为了让葛容雅更快完成任务而调整出来的角色，自然也希望早些达成任务好让葛容雅回到现实生活中。

他们二人对自己的身分都有清楚的认知，对于所谓「回归」贺致理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抵触感，对自身人格亦没有强烈的执着，也因此并不会特别需要借由一次次肉体的交合以欢愉修复贺致理大脑。

他们只要想及葛容雅为了「自己」这般努力便满心欢喜。

所谓最终集成不过就是贺致理的最后一丝念想，其实之于大局而言无关紧要。

李鹤之暗暗嘲笑着贺致理、也是暗暗嘲笑着自己。

果然自己与贺致理都是一个样──又或者说源于贺致理臆想的自己就是贺致理本身──看似冷静沉着、也总被人说着稳重大气，实际上不过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依然会有几分慌张且带着点不可告人心机的普通男人。

而刚才……经过清鹤仙祖那么一击，同时也是贺致理虽带着忐忑缺依然勇敢地将在大脑中封锁住的所有信息释放的那一刻，葛容雅也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并且也果然全盘接受了贺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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