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栋的地下室没有窗。
在这个干燥的秋季,仅通过排气管道来通风的逼仄空间依旧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灰色的天花板、墙壁、水泥地组成了这间小小的地下室。
仅有的能称之为功能性家具的物品,只有焊接在中央的一把椅子,以及靠在墙边角落的折叠椅。
中央的椅子是铁制的,没有任何软垫,极其不舒服的类型。
余下的,就是一盏立式的落地灯。
极强的白光从聚焦的灯罩内射出,将地下室中央区域照亮得如同白昼。
此时的铁椅上,正歪斜地靠坐着一个人。
是个穿着单薄裙衫,身材瘦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
她的嘴唇干燥起皮,额头与脸颊淌着湿汗,亚麻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头,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脸上,眼睑低垂,眼眶下的阴影浓重,呼吸微弱地几乎无法感知。
她裸露的纤瘦四肢有着明显搏斗过后留下的擦伤与淤青,手腕与脚腕被分别用手铐拷在铁制座椅的四脚上。久坐让她的身体处于血液循环不畅的状态,仅能靠微小的移动来调整坐姿以保持身体不会彻底麻痹到无法动弹。
这是第几天了?
时间变得毫无概念。
除了被喂过一些维持生命基本所需的清水之外,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被绑架前消耗的能量没有得到补充,持续的饥饿与聚光灯照在脸上导致的无法入睡的疲劳轮流折磨着她越渐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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