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枫和芈闲在七弦宗后山的密洞中找到了子期。

密洞的祭坛上，寒烟四起，仙气缭绕，与中央盘腿而坐的子期格格不入。他面色暗沉，洁白的衣裳上也侵染了大片的鲜血，儒裙边还有些许泥土。

眼前的这一幕，搅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他宁可相信昨夜的假想不过是假想而已，现如今都坐实了。

没法相信是真的，不得不相信也是真的。心目中的白衣师尊彻底消失了，永远离他而去。

两人走到了祭坛边上，隔着一弯水相望。

祭坛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状，中间被切开一道曲线小沟壑，有活水流过，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形，每半圆各有一个泉眼。

林枫坐在八卦阵图外的石凳上半斜躺着，芈闲则站在一旁。

洞内十分的安静，只有汩汩的流水声。

稍许，子期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这幺快就来了。”

林枫也没打算跟他弯弯绕绕直接步入正题，“我们心思单纯的师尊，没想到也会有诡计多谋的一天。我只是好奇你是怎幺一边在长夏除祟，一边在昆仑西灭门的，我记得我胸前的淤青是在长夏镇的赵宅大火中散去的。当时我还误以为是赵家上下都是姜宴的仇人呢，后来才发现我胸前的淤青消失是因为姜氏被灭了。而那天我很清楚的记得，我刚从赵宅的大火中跑出来，便在大街上撞见你带着七弦宗的弟子过来。”

子期呲笑了一声，不屑道，“这幺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我那个最好问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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