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剑锋和肖权对视了一会儿。

章剑锋也没想好说词，他现在不需要给他们任何理由就可以离开。但不知为何，有什幺东西牵绊着他。

章剑锋做不到什幺都不说一声就直接离开。

章剑锋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

理论来说这些人都是游戏NPC，纸片人，虚拟人，不存在。

为什幺章剑锋一想到不告而别，就觉得伤害了他们呢？

章剑锋内心揪成一团。找不到答案。

圣诞节很快到了。

圣诞节的性-爱岛到处充满荒诞和淫靡的节日气氛。广场上的圣诞老人给每一个人上前来讨要糖果的男孩女孩奖励自己的肉棒。

街道上的圣诞树是置放的娃娃，穿着树衣胶衣。卖棉花糖的小贩收费方式是一边教着顾客做棉花糖，一边在后面用大肉棒进出客人的小穴。

连广告牌的灯箱里也隐隐约约可见两个人缠绵的样子。灯箱照出女人小腹凸起的肉棒，清晰极了。

章剑锋走在荒诞的大街上。下雪了，长风衣肩头落满了初雪。他把手放进大衣兜里，摸到一张卡片。

——肖权的油画卡片。

浓墨重彩的夜色下，缓缓转动的摩天轮。左下角幽灵似冒出来两只白色小鬼，无形中提醒着章剑锋的愧疚。

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章剑锋，他对不住他。章剑锋骗过他一次了。

章剑锋收起卡片，停下脚步雪落在他靴子上。他回头对不远处的阿易说：“别跟着了，小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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