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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人都知道吴越双王同进同出，一向以吴王为尊。会见鲁国使臣的过程中，自然由你来主导，勾践只需要出席撑撑场面，时不时应和一些寒暄就可以。

勾践这一整天都表现得很开心，甚至有些过于开朗了。

晚上你设宴招待使臣，勾践坐在你身边推杯换盏，喝了不少。你怕他醉酒误事，便拉着他去宴会厅外吹风。

你们站在高台上，俯瞰姑苏城繁华盛景，勾践声音极低地说，“这里和从前不一样了。你死之后，我把姑苏修建如初，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人都没了，修复城池有什么用。”你不留情面地戳穿他。

他悲哀地笑笑，“我知道。是我在自作情深，多可笑啊。”

沉默片刻，他又开口：“阿玉，对不起。”

你才不要做他忏悔的替身，正色道：“阿玉已经死了，死在你的越王剑下。”

你抬手给了他一拳：“别想找我扮演这种李代桃僵的戏码。就算我看着你的眼睛说，阿九，我原谅你了。你就能得到内心平静，问心无愧地过完此生了吗？”

这番话让他酒醒了大半，轻轻一拳打在心口处，却如同被利剑洞穿似的痛彻心扉。

是的，阿玉一直就是这样光明磊落的性子。对比之下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卑鄙，但仍为眼前这个高傲恣意的人感到高兴，真好啊，能够窥见这样的结局。

“是我唐突了。”勾践起身正了正衣冠，恭敬诚恳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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