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必去求本就不属於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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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施实在不好继续待下去，便说了声“告辞”，准备离开。

庄周忙说道：“我送你！”

惠施只是站起来，整理衣襟，振袖，离开榻子，穿了鞋，逶迤至门口，才回头道：“不必了，还请你多多照顾妻子。”

庄周叫了声：“等──”

“放心，你这人这麼有意思，我还会再来找你。”

待惠施关上门，庄周接了这句话，竟坐在蓆子上，按著胸口，心里不由得一阵火热，“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

不出一月，庄夫人羞愤交加，竟然死了。

孝服未除，灵堂未撤，惠施来找庄周时，庄周正在鼓盆而歌。

“庄周。”

有人在叫唤他，还是极为熟悉的嗓音，庄周几乎以为自己曾在梦中听过，回首才发现原是那惠施。

“这位公子，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你已先晓得我的了。”

庄周的笑容，犹如和煦的春阳般照人，惠施却无法喜欢上他，甚至有点讨厌起他来了。

起初，他原是听了庄夫人的怒骂，才晓得他的名字；可如今她已仙去，归咎起来，两人都有些责任。

惠施嘆了口气，“你没问，所以我没说，或许对你而言，我的名字并不重要。”

他走到庄周身边，见他遍身縞素，本应在哭孝，不明白他怎麼会无由地唱起歌来。

一见惠施过来，庄周更是连唱歌都忘了，忙自蓆子上挪出空位来，“坐！”他抓著惠施的手，按著他坐下，亲亲热热地说道：“公子，此言差矣，像你这麼钟灵的一个人儿，就算是天地，也需灌注好些灵气才能化成，庄某自是得好好地请问足下的尊姓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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