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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湘站在周子舒的唐楼楼下等他。周子舒揉着乱发下来，看着她。阿湘掏一只烟出来，递给他，说，老板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差我来送爱心。

周子舒笑，接过烟说，温客行是不是以为我三岁，生活不能自理。

阿湘没讲话，把温客行交代的东西递给周子舒，说，他不是照顾你，他照顾他自己。

周子舒吸一口烟，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嘟囔过要吃美心的糕点。

阿湘忽然笑出声来，说，老板没拍过拖吧，怎样讨好人全不知道，对别人好也对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两个一起笑起来。温客行在日本的会客厅里打喷嚏。

阿湘拉周子舒去湾仔的酒吧街坐一坐。过去美莲娜就在街角那间crazy darling 上工，他们坐在吧台边，点两杯冰啤。阿湘说，那边的那个小姐一直盯着你，周子舒，你真的很招人。

周子舒小声骂她神经。 他三十好几，没钱没型，除了温客行还当他是珍珠，可能也没人看得上了。他想到这里忽然有点愣，低下头喝了口酒。

那天他和阿湘吐槽小时候的温客行有多坏，安丽小姐说世界上叛逆期来得最叛逆的小孩子就是温客行，真的是坏事做尽。

哇，有次还把学校老师打得差点脑震荡，安丽小姐跑去边哭边道歉，就差跪下说sorry了。周子舒说得哈哈大笑，想起躺在病床上瘦得脱了形，还是温柔的安丽。安丽想要看温客行成家立业，有子有孙。他又喝一口酒，不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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