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一头大象。十年前，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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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是一头大象。十年前，你杀了她。”男人把玩着刀子，锋利的眸光借由刀锋映射过来，薄薄一线，尽是杀机。

我蜷缩在墙边，泪流满面地颤抖着，死亡笼罩着我，我想痛哭，想呐喊，想逃跑，想拒绝，然而我只能无望地蜷缩起来，在那个男人不带丝毫感情的注视下颤栗。

“你不记得了吗？罪孽的遗忘总是那样轻易，痛苦却不能。”

“还是说，其实你也是痛苦的？”冰冷而纤薄的刀锋从眉峰划到鼻尖，再到耳侧，每一刻，我听得到死神在呼吸。

“明晚，我会来取你性命。”男人起身离去，空气里只留下一卷月色般的衣袂，和刀锋钢铁般的味道。

我并没有杀他的妻子——至少在我记忆中没有，事实上，我没有杀过任何人，更何况，他的妻子是一头大象。我想他是疯了，而这个疯子要杀了我，为一个我从未杀过的女人，或者一头大象复仇。

或者是我疯了，白日里我如往常一般生活。而每到夜色沉下去的时候，他便到来，带着那句死神般的台词：“我的妻子是一头大象。十年前，你杀了她。”

而我则再一次为死亡所掌控，跪下来趴在地板上或是桌角墙边，无力地颤抖，任由恐惧掌控每一寸感知，直至第二天从地板或者墙角苏醒，收拾残局，走出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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