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总是不肯安安生生地一次死掉。活人想起他们一次,他们才死掉一点点。”
-----正文-----
靴子踏在码头浸了海水的木板上,空洞地回响。谢伊登上摩利甘号,惊醒了甲板上几个倚着护栏打瞌睡的水手。他的大副站在船舵边,抬头看他。
“连恩已经走了,霍普只是在为他们拖延时间。”谢伊急切地告诉他,“吉斯特,我们得马上出发——”
吉斯特的神情逐渐严肃。他提醒谢伊:“船长,你给水手们放了个长假。我们得去酒馆把他们找回来。”
“酒馆。”谢伊低声重复。吉斯特已经吆喝起来,催水手们立刻行动。
谢伊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声音很轻,不过谢伊已经翻下了船。
父亲曾经告诉谢伊:“水手的生活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只不好说明天是工作还是假期。”
那时候他推开家门之前永远不会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躺在了那张安乐椅上,喝醉了或者还没有,倦怠沉默像是海里被浪花击打几万年的石头。在酒馆、在街上,水手们总是聚在一起,暖烘烘醉醺醺,唱着走调的船歌。海洋把他们的衬衫腌渍成洗不干净的淡黄色,从那时候谢伊就明白水手即使下了船也无法与海洋割离。
谢伊的个子窜起来,看到了父亲在海洋上的另一面。那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缆绳与船帆之间,被海浪冲激,最后也被它吞没。身量尚未长开的少年回到岸上,形单影只。少年依然不害怕海洋。为什么要害怕呢?海洋就在那里,来来去去的不过是人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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