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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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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是个令人感伤的故事吗?

-----正文-----

马佳盖上保温杯盖子,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高杨坐下。他交叉十指放在办公桌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不厌其烦地看了一会儿高杨的脸,腹诽着也难怪王晰舍不得,确实是十分漂亮的人。

“有事儿吗?专门跑到这种地方来,该不会是要投诉吧。我们这儿人手不够,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高先生多多包含。”马佳起身走到储物柜前,转过头问高杨:“咖啡,还是红茶?”

高杨似乎还陷在这个显而易见的命题之中,“你是镇长?”

“怎么,不像啊?”

“但是你不是咖啡店的——”

“害,世道艰难啊,”马佳笑到,“咱们这儿统共就这么些人,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是常态,而且店里的很多事有程昱在打理嘛。”那口气彷佛在炫耀“程昱是个好孩子哦什么都不让人操心”。

马佳收起开场的寒暄话,对高杨说:“我这儿的咖啡只有速溶的,程昱不爱喝咖啡,也就没有准备咖啡豆之类的,红茶是可以的吧。”马佳把沸水冲进陶瓷杯,红茶的香气在房间中弥漫开来,他把杯子递给高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在等你来,说吧,你想问什么?”

高杨接过茶杯愣了两秒,“你知道我会来?”

“说吧,想问什么,你总不会是过来找我聊天的吧?”

想问的东西太多,它们在高杨的大脑中排列成清单,高杨突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曾经相信的什么在这之后会土崩瓦解,没来源的担心在心中盘旋。天色逐渐暗下来,透过玻璃窗,太阳逐渐被吸收进铅色的云层中,怕是快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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