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板。”他笑了一声，“床上的嘴可比这诚实多了。”

-----正文-----

程时站在门岗的小亭子门口，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驾驶座上的人。

沈一庭感受到身侧人的炽热目光，却假装视而不见，他把车窗摇了下来，侧过脸朝里面喊。

“陈师傅——”他的嗓子哑的厉害，喊了一声就停下来小口地喘着气。

屋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歇了会儿，又直起腰，打算喊第二声。

程时站在那里，看他这副打死也要装看不见自己的模样，脸色黑沉沉的，猛地转身朝屋里走去。

沈一庭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小亭里的门就被双手插兜的男人粗暴地踹了一脚。

坐在屋里听收音机正来劲的陈师傅被程时吓了一跳，戴上老花镜朝他拍桌子。

“你吃炸药桶了？”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往门的方向走，“门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程时伸手撸了一把头上的硬茬，烦躁地拧着眉，“外头有人找。”

“谁啊？”陈师傅扭头看他。

“小区里的住户。”程时敷衍一句，“那个高中老师——”

陈师傅把脸上的老花镜取下来，盯着他看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哦，你说小沈啊……”

“你又不是不认识，搁这儿闹什么毛病？”他边说边撇了程时一眼。

程时觉得心中躁郁，也不回他，叼了根烟往门口走，“我去抽烟。”

陈师傅盯了会儿他的背影，也跟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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