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黯的剑不像那晚般行云流水，他始终没能找到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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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已经来了，街上热闹了些，每个人心里都有了盼头，待到来年，种下的庄稼成熟之后，交了公粮还能剩下一些，足够养活很多人，这次内乱带来的灰霾也会被冲淡不少。

王黯自从病了之后几乎没有笑的时候，他经常懒散地卧在床上，大部分时间是在睡觉，偶然清醒了，他也不想动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有时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王耀每天都会准时来给他送饭，可每次饭菜都是放到凉，最后再完好无损地端回去。

王耀最初也会劝他吃饭，一开始王黯还会应和着说他等会吃。

可一直到最后他也不动筷子。

也许是被劝的烦了，王耀再一次送饭的时候，他都懒得应和了，直接让他带着东西滚蛋。

王耀把饭菜放下就走了。

他径直去了账房，厨娘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府上的人都看在眼里，王黯已经一个月没吃东西了，关于王黯已经死了的谣言愈传愈烈，厨娘要走了。

“二少爷……”厨娘欲言又止，看着王耀的眼神复杂万分。

一直到结好工钱，王耀也没有多说什么。

府里空空荡荡，所有事都要他一人操持了。其实也没有需要操持的地方，王黯不吃饭，王耀也跟着不吃饭，唯一不同的是，王黯慢慢消瘦下去了，而王耀却不受影响，身体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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