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告白和等价交换是一回事，都是一颗心换一颗心。

-----正文-----

“你的回答仍旧是拒绝？”

愚者的语气非常平和，只是衪身边的灰雾显而易见地躁动了一瞬，显示出衪不轻易展示的内心。

伦纳德战战兢兢地站在下首，考虑了三遍到底该不该跪下去。

“是的。”伦纳德视死如归地闭上眼，满脸都是抱歉和恐惧，“非常感谢‘愚者’先生您能看得上我，但是我有不能答应的原因。”

“说来听听。”

“我……我虽然是非凡者，但是寿命很短，不能长久陪伴您。”

“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延长寿命。”

“我体内有个寄生者，我怕我会不小心泄露您的……”

“不必担心，我会处理。”

“……”

“你在找借口。”愚者一针见血，“说你真正的原因。”

“好吧。”伦纳德放弃了，他挣扎片刻，艰难地说：“是这样，‘愚者’先生，我此前已经告诉过您我有喜欢的人，虽然看起来我们没什么希望，但我暂时还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所以非常抱歉！”

这段话伦纳德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说是在嘀嘀咕咕也没什么违和感，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却与在克莱恩耳中炸响并无差别。其音量如同列奥德罗的咆哮，或者呼喊“列奥德罗——”后雷电的咆哮，都一样。

完了，他心中一凉，伦纳德喜欢的果然是别人。

事情要从半年多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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