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城之前，拉娅梦见了马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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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句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马丁一边喘气一边说，“其实我能打十个。”

听到这话时，拉娅正好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她蹲下身从死去战友的身上摸出两个弹夹，冷静地回道：“你抢了我的台词。”

话音未落，马丁被拉娅抛来的弹夹砸个正着。

“留着你打十个的力气，逃命的时候再用。”

拉娅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但他们面对的敌人实在不是几个人能对付的。日后驰骋战场的常胜将军与权倾四野的华委同志在此时不过丧家之犬，此刻他们还太年轻，从没想过未来会如何。

雪地里他们带着寥寥数十人且战且退，很快就弹尽粮绝。

“要我给你唱军歌打打气吗？”坐在一点也不温暖的洞穴里，马丁居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拉娅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她转头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覆盖了他们的足迹。

“弗腾堡前几日送来情报，说最迟明天就会有人接应我们。我没和她合作过，但听上头的人说这人效率极佳，办事能力也不错，除了运气时好时坏，倒也没别的可担忧。所以你我若是运气好，只要撑到明日不死，应当能回归大部队。”

“弗腾堡？”马丁回忆了片刻，“是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埃里克·弗腾堡？”

“你认识？”

“见过几次。”马丁调整了一下坐姿，把眼睛从外面那片白茫茫挪回来。长期注视白雪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想留着眼睛保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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